一场对高句国逆首李良骥的处置,很快便演变成了“保皇派”与“构党”之间的党争。而这样的事情,几乎每日都会在朝堂上演一次,日趋白炽化。
那二人说得激愤若狂。
臣工们私下惴惴,或各自站队,或保守不语。
赵绵泽高居金銮椅上,眸子半眯着,突地轻轻一笑。
“十九皇叔,此事你怎么看?”
他突兀的问话,把问题甩给赵樽。
很显然,他是要借由此事让赵樽表现立场。
赵樽唇角一勾,眉宇间看似有几分为国事的忧色,可仔细一看,又什么情绪都无,始终平淡如水。
争吵声停下来了,奉天殿上的众臣都把视线落在赵樽的脸上,都想看看这个闲散了这样久的大晏亲王对时局究竟如何看。
赵樽出列,走到徐吕二人的前面,目光略深,就像不察众人正在窥视他一般,抬头望向赵绵泽,冷肃开口,有条不紊的分析。
“穷兵黩武,烽烟过处将血流成河。一旦开战,百姓将会饱受战乱之苦。死的是我大晏将士,耗的是我大晏库银,陛下新皇继位,当以海晏河清四海升平为紧要,切莫东征西讨,自损其身。”